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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きみの鳥はうたえる」的圖片搜尋結果

不得志的人們,在函館這座城市載浮載沉。如果說《海炭市敘景》的滄桑、《陽光只在這裡燦爛》的死後重生、《愛情,突如其來》的頹廢全壘打,改編自佐藤泰志的「函館三部曲」,是描述傷痕累累與個性扭曲的男女,從負一到重回人生起點,因相遇後得到救贖與解脫的故事,《きみの鳥はうたえる》不同於佐藤泰志其他筆下的角色,我、靜雄、佐知子與多數的正常人無異,只是放在時間彷彿靜止不動的函館,城市的美與夜晚的玩樂,襯托而出的是他們三人之間,各自的原地踏步,無自覺地,直到改變秒針重新啟動的那一刻。

沒有《函館夜空最深藍》就沒有之後佐藤泰志,以及被拍成電影的函館三部曲。此作便是在佐藤泰志即將放棄文學之際,入圍芥川賞、改變他短暫一生、出版的第一本小說,因此原本由函館市民電影館CINEMA IRIS負責人,所催生的函館三部曲,分別由熊切和嘉、吳美保、山下敦弘導演各自演繹,不僅皆獲得極高的評價,吳美保鏡頭下的《陽光只在這裡燦爛》,更是獲選當年電影旬報之首,並代表日本角逐奧斯卡最佳外語片。而《你的鳥兒會唱歌》則是在函館市民的支持下,成為CINEMA IRIS開館二十週年的「函館第四部曲」,而新銳導演三宅唱所背負的壓力肯定不小。

然而《你的鳥兒會唱歌》故事本質上,理當不該與他者共論,只因作為一部青春物語,本作揮別佐藤泰志的陰鬱以及成年人的失敗愛情,而是二十代的戀愛世界中,燃燒猛烈的激情以及年少的徬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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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名字的「我」,與前同事「靜雄」合租一間房子,直到「我」一見鍾情同在書店打工「佐知子」。這是一個不存在兩人世界的愛情故事,無關乎三角戀,而是學會如何在三人世界磨平自己的稜角,亦或是攜手朝前方邁進。無所事事地玩樂、毫無幹勁地打工、沈溺於愛的激情,與多數的年輕世代差不多,只是在這座人口外流嚴重的城市,他們的生活只能靠友情與愛情,維持對於生活的熱情。大概就像是「我」總是將大把冰塊丟進嘴裡一樣,沒有什麼意義,卻以成為習慣甚至是無聊中尋求快感。

相較於其他導演的三部曲,三宅唱選擇將鏡頭對準「日常生活的玩樂」,PUB內隨著音樂起舞、喝著酒、著撞球、射飛鏢,唯有打乒乓球的時候,是佐知子唯一無法介入「我」與靜雄的時候,而佐知子與「我」在房內做愛時,也是靜雄唯一不會在場的時候。穿著室友的衣服、陰暗的房間各自開著兩盞燈導演並無刻意地渲染三人的關係,但也就像是靜雄第一次撞見「我」與佐知子做愛時,悄悄關上門離開時,他們三人已成為那條纏在一起、難以解開的耳機線。

「數到一百二十,如果你沒有出現的話我就離開,我向自己打了一個賭。」《你的鳥兒會唱歌》前後呼應的開場與收尾,是被動與主動之間不同的時間軸,也是成長與踏出下一步的開始,三宅唱在兩者之間做了極佳的詮釋,不管是電影調度亦或是光影、音樂的呈現,充滿電影感的鏡頭足以支撐演員的表現。只可惜諸多無謂的剪接與鏡頭,顯然顧此失彼的個人戲份,而流失理當說清楚的人物心境轉換。

當演員出現在電影內,他們就不能只是演員,而是必須成為真實存在、活生生的人。柄本佑、石橋靜河、染谷將太,是如假包換的我、佐知子、靜雄,在離別前依依不捨地擁吻、從牽小手再到十指緊握、舞池內自然地喝酒打鬧,《你的鳥兒會唱歌》將戀愛中的人互動的小細節,再到眼神的交會,是日本電影近年來互動最為自然的組合。一場在便利商店巧妙的鏡頭與視角,便以道盡這三人的情誼。

高唱著《オリビアを聴きながら》、在舞池盡情地跳舞,以及最後一幕的表情,作為星二代的石橋靜河,從《東京夜空最深藍》再到《你的鳥兒會唱歌》證明的是好演技的遺傳天份,以及能夠撐起日本電影未來的誕生。

《你的鳥兒會唱歌》雖然無法超越三部曲,但是在光影流動之間,讀秒時以及跑起來的瞬間,仍是能夠感受彷彿時空靜止的函館,因他們而開始流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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